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精选章节

发表时间: 2025-11-06 08:34:21

我叫顾清寒,是安宁侯府的嫡女——可这身份,我到死都没真正碰过边。

前世蜷缩在柴房发潮的草堆里时,我嘴里还挂着刚被“爹”扇出来的血痕,肚子空空荡荡,连昨夜剩下的馊糠都被“娘”端给了她家的鸡。

冷风从破窗缝里钻进来,我冻得指尖发僵,却听见外屋传来他俩压低的笑谈。

“侯府那边递信了,说咱们闺女下月要定亲,是镇北将军府的小将军,那可是少年英雄!”

娘的声音甜得发腻,带着藏不住的得意。

这种事情他们都不避讳我这个当事人,毕竟这天高路远的地方,整个村子都是一个家族,我有天大的本事也逃不出去,他们根本有恃无恐!

“还是咱娘当初有远见,那山匪一来,眼疾手快把俩丫头换了——咱闺女去享富贵,这贱丫头留着当奴才,多划算的买卖!”

“划算个屁,这丫头最近越来越懒,连猪食都煮不熟。”

爹的粗嗓门砸下来,“等侯府那边把咱们接过去享福,这贱丫头直接扔后山喂狼!”

我攥紧了满是冻疮的手,指节泛白。

可我本该是那个享富贵的侯府嫡女。

永宁侯夫人生我的那天,车队遇了山匪,被逼到这农户家临时生产。

谁知道就是这一个举动,让永宁侯夫人身边的奶娘张婆子动起了歪心思,同时也造成了我这悲惨的一生。

打我记事起,我就是这家的“贱丫头”。天不亮就得起来挑水劈柴,饭只能吃他们剩下的残羹,稍有不慎就是耳光和脚踢。

他们明明白白告诉我:

“你是捡来的贱种,伺候我们是本分,我亲闺女在侯府当大小姐,那才是天经地义!”

我见过“娘”偷偷藏的帕子,是侯府的云锦料子,上面绣着我本该有的闺名——清寒。

那是侯夫人给我取的,意为“清嘉温软,寒玉无瑕”,可在这农家,我只是个连名字都不配有的“贱丫头!”。

我熬了十二年,没等到长大,就倒在了寒冬的柴房里。

临死前,我听见“娘”兴高采烈地打包行李:

“侯府说接咱们去京里住,以后咱也是侯府的亲家了!这死丫头刚好断气,省得咱动手扔了!”

意识沉下去的前一秒,我恨得牙床都在打颤

——凭什么?凭她抢了我的身份,享了我的荣华,还要带着这一窝吸血鬼踩在我尸骨上享福!!!

若有来生,我定要把属于我的一切,连本带利讨回来!!!

永宁侯夫人临盆那日,京城罕见地下起了鹅毛大雪。

车驾行至京郊百里处的杏花村时,剧烈的阵痛袭来,再也无法前行。

随行的嬷嬷丫鬟们乱作一团,最终只能临时借用了村中一处看起来还算整洁的农家小院。

产房内,永宁侯夫人声嘶力竭;

产房外,风雪呼啸。

谁也未曾留意,永宁侯夫人身边一个姓张的奶娘,眼神闪烁不定。

她本就是来自这杏花村,这户农家就是他儿子家,今日儿媳妇亦有一女即将降生。

听着屋内两个产妇此起彼伏的痛呼声,一个胆大包天、足以打败两个女孩一生的念头,在她心中疯狂滋生。

“富贵险中求……”

张婆子盯着窗外纷飞的大雪,喃喃自语。若能将自己的孙女儿换入侯府,那便是鲤鱼跃龙门,从此享不尽的荣华富贵!

而那侯府真正的千金……就让她在这农家,替自己的孙女儿承受苦难吧!

不多时,两声婴啼先后响起,打破了紧张的沉寂。

农家妇人产下一女,精疲力尽地昏睡过去。永宁侯夫人亦顺利诞下一位千金,力竭之下,只看了一眼嬷嬷抱来的、用锦缎包裹的婴孩,便沉沉睡去。

混乱之中,张婆子利用自己对地形的熟悉和身份的便利,悄无声息地完成了偷龙转凤。

她将自己那个刚刚出世、皮肤尚且红皱的孙女儿,用侯府带来的柔软绸缎仔细包好,而将真正的侯府千金,只用一块粗布随意一裹,塞给了那尚在昏迷中的农妇身边。

整个过程快如鬼魅,没有惊动任何人。

当永宁侯夫人醒来,抱着怀中“女儿”心生怜爱时,张婆子强压着狂跳的心,恭敬地站在一旁。

她看着永宁侯夫人将自己亲生孙女儿视若珍宝,心中那份愧疚只存在了一瞬,便被巨大的狂喜和野心所淹没。

“夫人,雪小了,咱们得快些回府,小姐金贵,可不能在这乡下地方受了风寒。”张婆子低声劝道。

永宁侯夫人颔首,临行前,感念这户农家提供庇护之所,还留下了丰厚的谢礼。

张家夫妇捏着手中沉甸甸的银钱,看着侯府车队远去扬起的雪尘,再低头看看身边那个懵然不知已被抛弃的亲生女儿,脸上露出了复杂却又贪婪的笑意。

他们知道,从这一刻起,他们的亲骨肉将在侯府锦衣玉食,而这个留在身边的“女儿”,不过是他们通往未来富贵的垫脚石和可以随意驱使的奴仆。

听着周边嘈杂的声音,我猛地睁眼。

入目是农户家破旧的土炕,侯夫人脸色惨白地攥着锦被,额上全是冷汗,刚落地的我被裹在软缎襁褓里,而“娘”(这里指的是前世的张母)正抱着她自己的女儿,眼神贪婪地往我这边瞟。

“娘”咬了咬牙,伸手就来抢我的襁褓——和十二年前一模一样的时刻。

我被她抱在怀里,小小的拳头攥紧了她的衣襟,喉咙里发出细弱却尖锐的哭叫。

这一次,我不会再让她抢走我的人生了,这一次我也有帮手了。

【叮!】

重生归来的顾清寒,拥有一个成熟的灵魂,她知道刚刚发生的一切,知道那个农妇的女儿又一次取代自己,成为了侯府名义上的嫡女。

她没有哭闹,没有反抗,甚至在奶娘怀里找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,打了个小小的哈欠,便沉沉睡去。

但在众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,顾清寒却让系统拨乱反正,把她和农妇的女儿又换了回去。

这个名叫系统的能力就像神明一样,不但能让自己重活一世,而且将自己与农夫的女儿互换竟然没有任何人发现。

闭眼前,顾清寒心中冷笑,‘至于那一家子豺狼,还有那个妄想顶替我身份的……我们来日方长。’

她忽然有些恶劣地想,许多年后,当张婆子儿子一家知道,他们亲手虐待、最终夭折的,其实才是他们真正女儿,会是什么表情?

那一定,非常精彩!!!

永宁侯府,军功起家,世代簪缨。侯爷顾元山威严刚毅,夫人柳氏温婉贤淑,府中已有两位公子,长子顾清晏沉稳,次子顾清礼机灵,唯独缺一位娇娇软软的女儿。

如今顾清寒的到来,可谓是填补了全府上下的最大憾事。

正如顾清寒所料,她成了全侯府的掌上明珠。

侯爷爹爹在外是令敌军闻风丧胆的杀神,回府后却甘愿给女儿当大马骑。

侯夫人娘亲对她呵护备至,衣食住行无一不精,生怕她受了一丝委屈。

两位哥哥更是“妹控”成狂。

尤其是大哥顾清晏,年纪虽小,却已颇有长兄风范,凡事都以妹妹为先。

用顾清寒后来的话评价,这位大哥的“坏处”是心软,见不得妹妹受半点委屈,但“好处”是,他再怎么宠爱妹妹,也绝不会是非不分,未来更不可能做出“宠妾灭妻”的糊涂事。

顾清寒在侯府的日子过得无比舒心。

作为府中唯一的女孩,她无需承担任何责任,年纪又小,正好可以尽情享受这失而复得的童年。

每日里不是招猫逗狗,就是缠着两个哥哥陪她玩耍,将侯府闹得鸡飞狗跳,众人却都乐在其中。

她并未沉溺于享乐。

四岁起,她便主动要求启蒙识字,过目不忘的天赋让夫子啧啧称奇。

五岁,开始随着娘亲出入各种贵族宴会,凭借玲珑心思和可爱模样,很快有了自己的小姐妹圈子。

六岁,琴棋书画、女红刺绣,她也开始涉猎,虽不苛求样样顶尖,但也足以不负侯府千金的身份。

同年,府中因人手短缺,采买了一批新的仆役。

一个熟悉的身影,低着头,混迹在人群中进入了侯府——正是当年的农妇,前世的仇人娘,张婆子!(换孩子的那个张婆子的儿媳妇儿)

几年过去,庄稼收成不好,家中日子越发艰难。张婆子看着自己那个在乡下磋磨得面黄肌瘦的亲生女儿二丫(前世的假千金),再想到在侯府享福的“亲女儿”,心一横,便借口家中困难,将大丫(假千金的亲姐姐)卖入了侯府为奴,想着既能得笔银子,又能离女儿更近一步,说不定大丫将来还能攀上高枝。

顾清寒一眼就认出这个满脸风霜、衣着朴素的低等仆妇。

后来得知其身份,只觉得命运弄人,可笑之极。这张婆子,竟自己把亲生女儿送进来为奴为婢。

有一次,顾清寒在花园偶遇正在打扫的张婆子,甚至“好心”地提出可以多给她些银钱,让她赎回女儿,回家过日子。

张婆子闻言,眼中闪过一丝慌乱,连忙摆手拒绝,只说不愿给府里添麻烦。

顾清寒心中冷笑,不再多言。她明白,张婆子是怕大丫离开侯府,就彻底断了与她的联系。

自此,张婆子被分配负责打扫花园。

每当顾清寒在丫鬟婆子的簇拥下,穿着绫罗绸缎,珠围翠绕地出现在花园时,张婆子总会躲在假山后或花丛边,远远地望着,眼神复杂,那里面有关切,有自豪,更有一种几乎藏不住的、近乎扭曲的“母爱”。

一次,贴身丫鬟不解地问顾清寒:“大小姐,那张婆子怎么老偷偷看您?”

顾清寒眼珠一转,计上心头。

她命人叫来张婆子,当着众人的面,声音清脆地说道:

“我听说你家中还有个女儿,叫二丫是吧?似乎与我同岁?整日在这府里也无趣,不如让她来我院里,把你的大丫换回去。给我做个伴读丫鬟,也好与我说说话。”

张婆子闻言,脸色瞬间煞白,身形晃了晃,几乎站立不稳。

她连忙跪地磕头,语无伦次地推辞,说二丫粗笨不堪,不敢污了大小姐的眼。

顾清寒却摆出一副不容置疑的姿态:“就这么定了,带她过来吧。”

张婆子无法,只得将黑黑瘦瘦、沉默寡言的二丫领到了顾清寒面前。

二丫自幼在周家被非打即骂,干着最重的活,吃着最差的饭,性格早已变得怯懦而阴郁。

当她看到眼前这个与自己同龄的少女,穿着她做梦都不敢想的华美衣裙,肌肤白皙如玉,被一众丫鬟婆子如众星拱月般围着,眼中瞬间迸发出无法掩饰的嫉妒与不甘。

凭什么?凭什么同样年纪,一个在天上,一个在泥里?

张婆子一直警惕地在一旁看着,见二丫竟敢用这种眼神直视顾清寒,吓得魂飞魄散,冲上前去,劈头盖脸就给了二丫两个耳光,厉声骂道:

“下作的小蹄子!你是什么东西,也敢这样直视大小姐?大小姐是天上的云彩,你就是那脚下的烂泥!给大小姐提鞋都不配!”

二丫被打得连连躲闪,捂着脸,眼中的怨愤几乎要溢出来。这怨愤,既是对张婆子的,更是对顾清寒的。

顾清寒冷眼看着这场闹剧,心中毫无波澜,只淡淡地说了一句:

“行了,吵得我头疼。带下去吧,我这院里,用不起这样‘心比天高’的丫鬟。”

张婆子目的达成,松了口气,连忙拽着二丫退下。

事后,顾清寒随便寻了个由头,将张婆子贬去了更苦更累的浆洗房,二丫也被留下来,被分到了最下等的杂役处,连近身伺候主子的边都摸不着。

顾清寒甚至还“特意”吩咐,自己院里的脏活累活,可以多“照顾”一下她们母女。

于是,张婆子和二丫在侯府的日子,比在乡下时好不了多少,甚至更糟,因为在这里,她们要承受着近在咫尺却遥不可及的富贵带来的心理煎熬。

顾清寒七岁那年,在一次宫宴上,认识了一位英姿勃发的少年将军——姜远。他便是原情节中,后来娶了那位假千金(即张婆子亲生女)的少年郎。

两家门第相当,又有军旅渊源,自此便开始走动。

一次,顾清寒随母亲去将军府做客,在演武场边,看到姜远身旁还站着一个约莫八九岁的男孩。

那男孩生得唇红齿白,极为俊俏,但眉眼间却带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矜贵与傲慢,通身气派,不似寻常官家子弟。

姜远只简单介绍说是远房亲戚,前来小住。众人见那男孩神色冷淡,也便识趣地不再多问。

这男孩性格格外顽劣,仿佛在场的所有宗室子弟都不入他眼。

投壶、射覆,他都要争个第一,稍有不顺便发脾气。姜远对他似乎也颇为容忍,并不多加约束,其余来做客的孩子们只好赔着小心。

顾清寒玩了一会投壶,觉得无趣,便打算去园子里逛逛,然后回家。

刚走出几步,忽闻破空之声,一颗小石子直朝她面门射来!

顾清寒反应极快,猛地偏头躲过,石子擦着她的鬓角飞过,带落了几根发丝。她回头,只见那男孩正得意地放声大笑,显然是他所为。

顾清寒自不是忍气吞声的主,当下柳眉倒竖,几步冲过去,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,抬脚就踹在男孩的腿窝处。

那男孩猝不及防,“哎呦”一声,直接摔了个屁墩儿。

“你……你敢打我?!”男孩跌坐在地,指着顾清寒,满脸的不可置信。他长这么大,还从未有人敢对他动手!

顾清寒又是一脚虚踢过去,双手叉腰,仰着下巴,毫不示弱:

顾清寒出门相迎,只见昨日那个嚣张的男孩,穿着一身明黄色常服,在一众内侍的簇拥下,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。

顾清寒:“……” 心中万马奔腾,面上却不得不行礼如仪。

太子姬宁看着面前规规矩矩的顾清寒,想起昨日之辱,气得哼了一声:

“顾大小姐,昨日不是挺横吗?继续啊,怎么不继续了?”

顾清寒垂首,语气恭敬却无多少温度:“臣女不敢,昨日不知是太子殿下,多有冒犯,请殿下恕罪。”

那一瞬间,顾清寒连太子将来登基后,会如何秋后算账,自己是去寺庙清修还是直接“病逝”的后路都想好了。

然而,出乎意料的是,姬宁虽然嘴巴毒,每次见到顾清寒都要冷嘲热讽几句,非要把她气得变脸才罢休,但却并未将此事闹大,也没有借此为难永宁侯府。

顾清寒对此,一律采取视而不见、充耳不闻的态度。每每此时,夹在中间的姜远只能苦哈哈地打圆场。

时光荏苒,就在这样吵吵闹闹、各自成长的日子里,一晃便到了顾清寒及笄之年。

及笄礼后,顾清寒褪去了少女的青涩,出落得明艳不可方物,一举一动皆具风范,俨然是京城中最耀眼的明珠,提亲的媒人几乎踏破了侯府门槛。

第一个正式表态的,竟是少年将军姜远。他直接求了圣旨,请皇帝赐婚,欲娶顾清寒为妻。

永宁侯和柳夫人对姜远印象不错,家世相当,人才出众,本是乐见其成。

然而,圣旨还未正式下达,另一道旨意却抢先一步抵达侯府——皇帝钦点,顾清寒为太子妃!

原来,这些年,太子姬宁虽然嘴上不饶人,但与顾清寒的“争斗”中,反倒对这个不卑不亢、甚至敢跟他动手的女孩生出了别样情愫。

在得知姜远要求旨后,他第一次主动向父皇表明心迹。

接到圣旨,姜远脸色瞬间苍白,却也只能叩首谢恩。

永宁侯和柳夫人先是惊讶,随即也转为欣喜。

太子姬宁年轻有为,才华横溢,是未来的国君,女儿能成为太子妃,是顾家的荣耀。虽然太子那张嘴是厉害了点,但品性不坏,也算良配。

唯有顾清寒心中疑虑重重。这么多年,太子对她的态度可谓“恶劣”,她实在难以相信这其中有多少真情实意。但皇命难违,她也只能领旨谢恩。

顾家要出一位太子妃的消息,瞬间传遍了京城。整个侯府都沉浸在欢乐之中。

消息传到浆洗房,张婆子先是一愣,随即狂喜得几乎要晕过去!

她的女儿!她的亲生女儿要当太子妃了!未来的皇后!母仪天下!

张婆子激动得浑身发抖,无比庆幸自己当年婆婆那个胆大包天的决定。

若不是她婆婆,她的女儿怎么可能有今天?同时,一个强烈的念头在她心中升起

——是时候了!是时候与顾清寒相认了!

她不能让女儿顶着别人的身份嫁给太子,她要让女儿知道,谁才是她真正的母亲!未来,她将是国丈夫人!

于是,张婆子费尽心机,忍辱负重,好不容易找到一个顾清寒独自在花园散心的机会,扑通一声跪倒在地,激动地说:

“大小姐!奴婢有天大的事要禀报!”

顾清寒看着眼前因激动而面容扭曲的张婆子,心中冷笑,她知道,这场戏的高潮,终于要来了。她配合地屏退了左右。

张婆子见四下无人,立刻竹筒倒豆子般,将当年如何偷换孩子的事情说了出来,言辞间不仅毫无愧疚,反而充满了得意:

“……大小姐,不,我的儿!你才是娘亲的亲生骨肉啊!这些年,娘亲一直在暗中看着你,保护你!

那个二丫你不该让她进侯府啊,不过你也放心,在娘的帮助下,她连老爷夫人的面都见不到几次,根本威胁不到你的地位!”

顾清寒静静地听着,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直到张婆子说完,她才轻笑一声,语气带着一丝玩味:

“张婆子,你怕是魔怔了,在说什么胡话?”

张婆子面色骤变,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。

顾清寒却不给她反应的时间,拍了拍手,早已候在暗处的护卫立刻现身,将张婆子制住。顾清寒淡淡道:

“押她去见父亲母亲。再把那个二丫也一并带来。”

永宁侯和柳夫人正在书房说话,见顾清寒押着张婆子和一个面黄肌瘦的丫鬟进来,都十分诧异。

顾清寒让张婆子将刚才的话复述一遍。

张婆子到了此刻,也明白了,自己这个亲生女儿根本不打算认他,也根本不相信她所说的。

就算他不说,估计自己这个亲女儿也会把这些事吐露出来。

只能硬着头皮,再次陈述“真相”,并指着二丫说:“她才是侯爷和夫人的亲生女儿!”

二丫原本不明所以,听到这里,整个人都懵了,随即是巨大的激动和狂喜!

她猛地抬起头,眼中爆发出骇人的光芒!原

来她才是侯府嫡女!

原来她本该过着崔澜那样众星捧月的生活!

“爹!娘!”

二丫再也忍不住,猛地冲过去,想要拉住柳夫人的衣袖,尖声哭喊。

“我是你们的女儿啊!我是你们的亲骨肉!快!快把这个恶毒的张婆子和顾清寒这个冒牌货拖出去乱棍打死!”

永宁侯眉头紧锁,面露不悦。柳夫人更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和二丫癫狂的样子吓得后退一步,甩开她的手,厉声道:

“你疯了!胡言乱语什么?我可不是你娘!”

张婆子见状,急忙指着顾清寒和柳夫人说:

“侯爷,夫人,你们看!大小姐……不,顾清寒她和夫人您长得并不十分相像啊!

反倒是二丫,仔细看,眉眼间颇有几分侯爷的影子!”

她不说还好,一说此言,在场所有人都下意识地仔细打量起顾清寒和柳夫人。

顾清寒与柳夫人站在一起,虽非一个模子刻出来的,但那份气度、神韵,尤其是眉宇间的从容与聪慧,竟有七八分相似!

反倒是黑瘦怯懦的二丫,与雍容华贵的柳夫人、威严刚毅的永宁侯,无一丝一毫的相似之处!

张婆子自己也愣住了,以前只顾着沉浸在“女儿”享受富贵的喜悦中,从未仔细对比过。

此刻细看,心中不由咯噔一下。

柳夫人神色冷凛,语气斩钉截铁:

“荒谬!寒儿是我怀胎十月所生,岂容你一个贱奴信口雌黄!我看你是失心疯了!来人……”

“母亲,”

顾清寒适时开口,声音平静。

“既然张婆子如此执迷不悟,为了以正视听,也为了让某些人彻底死心,不若……我们滴血认亲如何?”

永宁侯沉吟片刻,觉得此法最为稳妥,便点头应允:

“可。”

张婆子闻言,脸色惨白如纸,惊恐地大喊:

“不!不可啊!不要滴血认亲!不能啊!”

此刻她怎么还能不明白,定是当年她那个不靠谱的婆婆根本没换成。

然而,无人理会她的哀嚎。很快,下人便准备好了清水和银针。

永宁侯率先刺破手指,一滴血珠落入碗中。接着是柳夫人。然后轮到顾清寒。

她面色平静地刺破指尖,血滴落入碗中,在众人的注视下,迅速与永宁侯和柳夫人的血融合在了一起!

最后,是颤抖不止的二丫。她几乎是抢过银针,狠狠刺破手指,将血滴了进去。

所有人都屏息看着那个碗。

二丫的血,在水中游弋,却仿佛有一层无形的隔膜,无论如何,都无法与永宁侯和柳夫人的血相融!

不仅如此,当张婆子被强行刺破手指,滴入血液后,二丫的血,竟迅速与张婆子的血融合了!

事实胜于雄辩!

“不——!!”

张婆子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,瘫软在地,目光呆滞。

她所有的谋划,所有的幻想,在这一刻彻底粉碎!

虽然他在滴血认亲之前就已经猜到了结果。

但当结果真的摆在眼前时,她又接受不了了。

原来……原来她婆婆当年根本没有换成功?还是中途又出了什么差错?

她不知道!她只知道,她这么多年的处心积虑,她对那个留在身边“女儿”的虐待,全都成了天大的笑话!!!

二丫也崩溃了,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,不是的!

最坏的结果还是发生,心里不安的预感成真,张婆子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尖叫:

“不!!!”

她哭得满面是泪,这些年来换了侯府千金的自得,此刻通通泯灭成了灰烬,化作无尽的痛苦懊悔。

这些年来,她都做了什么?

她竟百般虐待自己的亲生女儿,不给饭吃,不给衣穿,直到现在二丫身上还有数道她亲手造成的丑陋疤痕!

二丫也是不能接受,呆呆愣愣跪在原地。

张婆子扑过去抱住她,一遍遍说:

“二丫,二丫……娘不知道,娘不知道!

不该是这样的!她应该是侯府千金!

她猛地转身,对着瘫软的张婆子拳打脚踢,一下比一下狠,哭喊着:

“骗子!你这个老骗子!你毁了我!你毁了我一辈子!”

她恨!恨张婆子的愚蠢和失败,更恨张婆子这些年来对她的苛待!

若非如此,她即便是个农女,也不至于过得如此猪狗不如!

永宁侯厌恶地看着这场闹剧,挥了挥手:

“将这疯婆子和这个痴心妄想的贱婢拖下去!重打五十大板,轰出府去,永世不得踏入京城半步!”

处理完张婆子和二丫,永宁侯和柳夫人心疼地将顾清寒搂在怀里,连声安抚,生怕她因这无妄之灾受了惊吓。

经此一事,他们对顾清寒的疼爱更甚往昔。

张婆子母女虽然在永宁侯这儿捡回了一条命,但有一个人小心眼的人。听说了这个消息后,可不会给他们再留一条命!!!

而被丢出去的二丫由于在打板子的时候,不慎撞到了脑袋,觉醒了前世记忆。

二丫无法接受金尊玉贵了一生的自己,重来一次居然成了昔日最瞧不起的贱奴!

看着粗糙皲裂的双手,闻着空气中令人作呕的臭味,二丫发疯一般跑了出去,用力掐着张婆子脖颈,神情怨恨:

“为什么?为什么你这辈子没把我和顾清寒换成功?为什么?!!!”

而由于她们距离侯府不远,被门卫直接架起。找人送回了她们的村子。

不久后便传来了一个消息。

据说有一户姓张的人家,女儿早年入府为奴被打残赶出,老母亲受不了打击早已疯癫,一家人穷困潦倒,在贫病交加中相继离世,(实际上是姬宁干的,他听说了顾清寒受辱的消息。便安排手下人将他们一家老小四肢打断,折磨到精神失常。)他们一家人无声无息,如同从未存在过。

插曲过后,一切回归正轨。

转眼便到了顾清寒与太子姬宁大婚的日子。十里红妆,羡煞旁人。

洞房花烛夜,姬宁依旧嘴硬,掀开盖头后,看着盛装之下美得惊心动魄的顾清寒,耳根微红,却还是哼了一声:

“顾清寒,你别得意,别以为成了太子妃就能管着本太子,本太子对你……”

话未说完,就在顾清寒平静无波的目光注视下,莫名地消了音。

婚后,姬宁果然如他所说,并未对顾清寒表现出多少“兴趣”,依旧嘴贱,但当顾清寒不理他的时候,他又开始焦躁难耐。

更奇怪的是,他也并未纳侧妃,东宫除了顾清寒,再无其他女主人。

两人相处,更像是一对吵吵闹闹的欢喜冤家。

而顾清寒也在一年后诞下一子。并凭借着在侯府培养出的能力和手腕,将东宫打理得井井有条,渐渐赢得了宫人的敬畏。

另一边,姜远在顾清寒大婚当日,喝得酩酊大醉,之后便主动请缨,常年驻守边关,很少回京。

姬宁对此,心中或许有那么一丝过意不去,但他那张坏嘴是绝不会承认的。

时光飞逝,老皇帝驾崩,太子姬宁顺利登基,顾清寒成为皇后。顾家也因此更加显赫。

然而,权力顶峰的日子并非一帆风顺。登基十五年后,姬宁身体逐渐衰弱,性子也愈发多疑猜忌,尤其防备位高权重的顾家,甚至对太子姬云(他与顾清寒所出之子)也颇多挑剔。

顾清寒心知肚明,却并不慌乱。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只能想着“太子登基后我去寺庙”的侯府千金。更不是那个搓坨一生的乡村二丫。

多年的宫廷生活,她暗中培植了自己的势力,甚至不动声色地掌控了部分禁军和后宫防卫。

她不会坐以待毙,更不会让自己的家族和儿子陷入险境。

没过多久,姬宁便在一次看似偶然的“风寒”后一病不起,精力不济,只能将大部分朝政交由顾清寒和太子处理。朝野上下皆知,真正掌权者,已是皇后顾清寒。

姬宁缠绵病榻数年,最终驾崩。太子继位,顾清寒顺理成章地成为皇太后,垂帘听政,权倾朝野。

她以太后之尊,收养宗室幼子,悉心教导,稳固朝纲。昔日的永宁侯府,因她而荣宠不衰。

顾清寒站在慈宁宫的高台上,俯瞰着巍峨皇城。

这一世,她不再是那个被践踏至死的可怜虫,而是执掌自己与他人命运的金尊玉贵的胜利者。

所有曾妄想伤害她、利用她的人,都已被她彻底踩在脚下。

打脸虐渣,她靠的,从来都是绝对的实力和清醒的头脑。

(全文完)

“打你就打你,还要挑日子吗?有本事你去告状啊!去跟所有人说,你被我,一个女孩子,给打了!”

男孩原本确实想亮明身份震慑她,但看到周围人目光闪烁,似乎都在看他的笑话,顿时气急败坏,爬起来指着顾清寒:

“你……你给本……你给我等着!”

次日,顾清寒正在自家院中习字,忽闻下人来报,太子殿下驾到。

更新时间:2025-11-06 08:34:2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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